内容简介
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曼彻斯特参加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开始了他在太平洋战场对日作战的士兵生涯。而二战结束23年后,曼彻斯特的噩梦依然挥之不去。在梦中,他和一位为战争所累的年轻人(他自己)一起生活,年轻人“气愤地要求知道在他告别战争这近三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寻找答案,曼彻斯特故地重游,又回到了曾经的太平洋战场。
这本回忆录以他和战友的经历为主线,以一座座曾在战争中如人间炼狱的太平洋岛屿:瓜达卡纳尔岛、塔拉瓦岛、佩勒琉岛等为背景,将真实的战争场景忠实还原。战争过程中人性闪光的瞬间与激动人心的战争场面读来令人热血澎湃。而故地重游的作者也看到了现代化对这些岛屿的改变,这些变化背离了作者投入战争时的初衷,在残酷的战场与虚浮的现实之间,战争的本质得以深刻凸显。
本书出版后获誉甚多,被认为是关于二战回忆录之一。
目录
序文 永不干涸的血液
前言 难以忘怀的梦魇
第一章 从阿尔贡到珍珠港
第二章 亚利桑那号,我为你复仇了
第三章 战斗到名战士
第四章 黑暗的边缘
第五章 补漏的海军陆战队战士
第六章 那个该死的岛
第七章 勇敢者
第八章 我们的生命短暂
第九章 直到躺下不能动我才会停止战斗
第十章 ……接着我将站起身来和你再次并肩作战
作者的话
摘要与插图
1918年11月1日万圣节拂晓,驻扎在法国的美国远征军发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一波攻势,派遣五万六千名步兵插入默兹河西岸埃里希·鲁登道夫将军布置的壕沟后方。几乎在步兵的先头部队发起攻击的同时,于阿尔贡荒野的浓雾中蹲守了整整五天的海军陆战队第五师的战士们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攻占了俯瞰默兹河的敌军战壕。德军战士仓皇而逃,除了坚守到一刻的机关枪手外,敌军的大部分战士像难民一样四散逃跑。远征军司令萨默罗尔将军把这次行动称之为一次“伟大的推进”,成功地“突破了兴登堡防线的一个大本营”,并将之称为“这场战争中大的成功……他们的战绩有助于盟军的整体作战,并为打击和战胜敌人贡献出巨大的力量”。 《 纽约时报 》 则更是宣称“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挡我们英勇的健儿”。但这种说法并不准确。胜利不可能来得这么容易。将军们和新闻媒体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中,把胜利成倍地夸大了。尽管取得了胜利,但攻击部队也受到了一定的损失,受伤和阵亡的战士也有不少。本书作者的父亲,来自马萨诸塞州阿特尔伯勒市的第五支队上等兵威廉·曼彻斯特就在这场战争中受了伤。曼彻斯特上等兵在苏瓦松战役和圣米歇尔战役中毫发无损,但1918年的万圣节对他来说却是个灾难。
黎明前他和战友们偷偷爬出战壕,向前行进了一千多码,横躺在泥泞的土地中。这时,头顶突然响起的炮火声揭开了战争的序幕。在托护士寄给母亲的信中,曼彻斯特这样写道:“清晨六点半的时候,战争开始打响,我们实际上是有些掩护的……但有些德国兵突然居高临下地出现在我们头上,从天而降的弹片给我们造成极大的杀伤。行进大约两英里的时候,一枚炸弹在我眼前爆炸,有位战友被炸弹击中,很快就阵亡了。不一会儿,我的胳膊变得麻木起来,肩膀开始发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被击中。一枚弹片穿过肩膀,刚巧错过肩胛骨。另一枚在第一枚弹片下方十一厘米左右,幸好没击中我的肺。两处伤口合起来有二十几厘米长。尽管没有伤到骨头,但和手连接的神经却被打伤了。”在随后的一封信中,他告诉家里人,他“会被送到华盛顿的一处神经科医院进行另一次小手术,只是为了要把肩膀上切断的神经再重新接上”。
如同所有想宽慰父母的伤兵一样,他在字里行间显得乐观。曼彻斯特上等兵始于波士顿的海军生涯其实并不圆满,他在帕里斯岛的新兵营地待了不到四周,这段时间他的主要工作任务是修路,后来他学会了操作机关枪,成为一名狙击手,但相对来说经验还是比较缺乏,不具备在法国作战的能力。离开纽约不到三天,曼彻斯特所乘坐的亨德森号运兵船就在大西洋上失火,他不得不丢弃自己的所有个人物品,坐上了另一条冯·斯特本号运兵船。在苏瓦松战役和圣米歇尔战役中,他作为后备人员学到了一些战斗技能,但还是缺乏老兵的动物性本能。受伤以后的那段时光对他来说难熬,他的伤虽然很严重,可并不致命。但伤员救助站的法国军医却认为他的伤不可能治好,于是把他丢在一边。11月2日万灵节那天,他的担架被送到称为“垂死者病区”的帐篷里,身上长满坏疽,躺在担架上等死。
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曼彻斯特上等兵血肉模糊地在“垂死者病区”里躺了整整五天,医生甚至为他开好了死亡证明。在这五天里,三个分别代表哥伦布骑士团、红十字会和救世军的人前来探视过他们。分发和糖果的哥伦布骑士团成员看见他左手上的共济会戒指后,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红十字会成员试图卖给他——没错,是卖给他——,但因为曼彻斯特身上没带钱,所以没有卖给他。这种掠夺伤兵的现象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普遍。基督教青年会的人也是销售员,不过他们借口说自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