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在《圣经》各卷中,德国神学家佩特森对《约翰启示录》情有独钟,终其一生都对之倾注了极大的研究热情,而且硕果颇丰。佩特森对这部“因充满奇异意象而不乏晦涩之书”的兴趣,远远超出理论层面。在几次重要的人生抉择中,《启示录》都对他作为人和基督徒的存在产生重要影响。
《此世的君王:<约翰启示录>解经及政治神学文稿》是佩特森释经的经典代表作,依据德文版《佩特森文集》卷四迻译,由两部分组成:1.佩特森的《约翰启示录》讲疏稿;2.佩特森的未刊政治神学文稿(好些是残篇)。
研读佩特森的释经学作品,不仅对于深入理解其生平,是他的改宗(由基督新教改宗天主教)大有裨益,亦能重见这位当时的神学先锋人物是如何对当时和后来的一批大名鼎鼎的神学家,如巴特、凯泽曼、施里尔、拉辛格(教皇本笃十六),产生深远影响的。
目录
中译本说明(刘小枫)
略瑟 佩特森的《约翰启示录》解经手稿
尼希黛斯 《约翰启示录》解经手稿的编辑
尼希黛斯 关于“政治神学文稿”的选用
第一部分:《约翰启示录》解经
《约翰启示录》大课手稿
帝王敬拜
作为的基督
耶稣基督的启示
第二部分:政治神学文稿及札记
十字架得胜
孔士坦丁大帝
帝国、基督与敌基督
对犹太人和外邦人的传道
一神教
政治与神学——19世纪自由主义的民族国家与神学
帝国的延续
关于人的问题(一)
关于人的问题(二)
人在自己的世界
此世的君王
这不是木匠的儿子吗?
犹太教和早期基督教中作为神学问题的民族主义
敌基督的奇迹
开端和终结
摘要与插图
《约翰启示录》解经手稿的编辑尼希黛斯
1.《启示录》文稿特征及本书收录形式
佩特森之《约翰启示录》解经的发表可谓历经坎坷。前文略瑟神父/教授描述了这些未曾发表的各类文稿,经历了怎样一波三折的成稿过程。今天出版佩特森文集,仍然要面对种种困难,虽说与佩特森时代所面临的困难性质不同。手稿的编辑工作实属不易,它先需要积累丰富的手稿编辑经验。为此,《罗马书讲疏》的编辑工作、新近《约翰福音》解经和论文的编辑工作都提供了丰富经验。此外,值2000年美因茨佩特森研讨会之际,学者们对多种尚未编辑的手稿进行了鉴定,其中包括贝格尔(Klaus Berger)对《启示录》手稿的鉴定,这同样为本书出版做出了贡献。
本书编辑工作中手的问题在于,佩特森的《启示录》解经不仅未完成,而且在遗稿中有两个版本,两者内容有所不同。因此编辑工作中面临的困难先是,如何处理这两个版本:要么把两个版本的解经罗列在相应经文下面,要么把两个版本合为一体,要么只留一个版本——仔细斟酌后都觉不妥。1936/37年的第二部手稿是佩特森准备付梓的,他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因此对于这部分手稿,除了某些编辑技术上的要求,原则上不应在出版时做任何改动。而1926年后写成的大课讲稿,又是所谓“母稿”,佩特森从中汲取了很多灵感和力量,完成了他1930年代的多部核心著作。
仔细考察则会发现,这种情况虽然造成编辑上的困难,但也提供了跟踪佩特森神学思想的契机。《约翰启示录》本身带有强烈的神学—政治因素,对它的解释同样如此,如佩特森1937年写道:
教会何时触碰这部经文,取决于天主所愿意的时代和时刻。曾出现过一个天主愿意的时刻,就是在异教的罗马国家要求基督徒向皇帝敬拜的时候。在基督徒受迫害的时代,殉道者的教会拿起了这部经书。还有一个天主愿意的时刻,是在罗马帝国受周边民族进攻而崩溃的时候。圣奥古斯丁读了它,随后在《上帝之城》中解释了这一事件乃至整个历史的意义。更有一个天主愿意的神圣时刻,那就是这部经书成书的时刻。我们都根深蒂固地认为,所有《旧约》和《新约》经文均在圣灵启示下写成,却经常忽视,圣灵也有它的“时代和时刻”,或者说有它的“时机”。
既然认识到《启示录》解经取决于时代变化,要根据教会所处不同历史时期而定,那么就要注意佩特森对《启示录》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认识。本书所录《启示录》解经涵盖前后十年。在此期间,政治局势和佩特森本人都历经动荡。而本书所选包括附录在内的文稿,则涵盖了40年跨度。人们无法从遗稿的不同手稿中恢复出佩特森对《启示录》的某种“”解释。尽管佩特森有很多一以贯之的神学思想、有很早就业已形成的基本思想结构,但在《启示录》解经中,人们将看到他对这部《新约》经文认识上的变化,包括他对经文所示基督教之自我理解、世界理解的不同认识。
2. 《约翰启示录》大课讲稿
佩特森的《启示录》解经局部发生过一些变化,对产生于1926至1934年大课手稿的编辑,说明了这点。1926至1934年间主要发生了以下一系列事件:
—1930年,佩特森改宗天主教,他要面对随之而来的挑战,并通过报告和文章,在改宗后的信仰中寻找定位和融合。他初来乍到,不免在神学上有“如履薄冰”之感。
—佩特森的职业发生“变化”,他被迫从一位大学讲台上的教授,转变为一位大学之外的自由讲座学者。15年之久,佩特森都未在天主教方面找到与他从前职位相匹配的教职。1933年后,他一直奔走于德国及邻国讲课,不仅出于政治和教书育人的热情,也出于生计需要。佩特森1933年在罗马结婚成家,1934年后孩子相继出世,他必须用讲课的报酬贴补家用。
—德国在政治体制上